她下意识看看天色:时间还早着呀!这就干完活了?
行吧,这妥妥的周扒皮思维也是没谁了。
待到他们走近了,简直好一副奇特的景象:那安生鼻青脸肿的,新做的衣裳上又是野草的汁液又是泥土的痕迹,好不狼狈。
偏偏吧,老蛾子咧着大嘴,露出掉牙的门缝,一连串哈哈哈哈的声音,实在不能更开心了有木有?
楚婕就被这诡异的一幕停住了脚步,想必她很快能发现其中的蹊跷所在。
那安生似乎知道老母亲的好奇,大笑着,张开手臂,将他大大的衣袍展开来,向老母亲扑过来的时候,鼓起的风将衣裳灌成个大风筝。
这只大风筝就扑到了楚婕怀里,一抬头,春光明媚。
“娘,我跟你说,我摔倒啦!好大一跤哟!”
嗯,娘看到了。可我老蛾子莫不是摔傻了,笑得如此畅快为哪般?
“娘,你是没看到啊,当时啊,我啊……”
安生从楚婕怀里退出来,边比划边笑,一句话能被岔成两三句,好好的故事,整得稀碎的。
“我被草藤绊住了……我就哎呀呀呀呀呀呀……”
安生回忆着自己当时媲美“女高音”的尖叫,真是觉得自己太可爱了,笑得肚子痛有木有!
“我的手就这么舞啊,抓啊,想揪着什么站稳呢……”
他的手跟划水似的,就在空气里整出好大的阵仗,生动地描绘了他当时“挣扎求生”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