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夫斯,”我说,“我真巴不得放他们鸽子,跑去‘螽斯’。”
“可以想象,这将是一场考验,少爷。”
“你怎么会认得这些人的,吉夫斯?”
“是通过一位熟人认识的,他是梅因沃林–史密斯上校贴身的绅士的绅士,他曾和那位姑娘有个默契,也曾请我陪他去紫藤宅拜访。”
“订婚了?”
“并没有到订婚的程度,少爷,只是有个默契。”
“为什么吵翻了?”
“他们并没有吵翻,少爷。爵爷开始有所表示之后,那位姑娘自然受宠若惊,有些犹豫不决,不知该选择真爱还是机遇。不过直到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完全断绝。”
“那么,要是你的计划奏效,把乔治叔叔挤出局,那就算是帮了你那个朋友一个忙咯?”
“是,少爷。这正是斯梅瑟斯特——他姓斯梅瑟斯特——求之不得的结局。”
“这话说得漂亮,吉夫斯。你自己想出来的?”
“不,少爷,是埃文河的天鹅,少爷。”
一只看不见的手按响了门铃,我暗暗给自己打气,肩负起主人的职责。午宴开始了。
“少爷,威尔伯福斯太太到。”吉夫斯通报。
“待会儿有你站在身后来一句‘太太,赏脸来一只土豆吧?’,我怎么可能憋住不笑啊。”这位姑妈一边说笑一边款步进门,看着比往常还要壮观,还要粉红,还要自来熟,“我认得他,知道吧,”她拿大拇指比画吉夫斯,“他去家里喝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