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核心十常侍,他没提,一来张让在场,二来从小和张让长大,多少抱有幻想。
而且有一点关键,宦官不敢篡位,最多做到一家独大。
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每天吃喝玩乐,十常侍把他服侍得很开心。
子孙辈能活成这样,也算有个交代。
“没把握,他们太强,臣仅仅自保也很吃力。”崔钧老实回答道。看上去他占了袁绍几次便宜,实则对袁家而言毛都不损一根。
“若要对付何进,你觉得该怎么做?”刘宏继续追问。
“陛下要听真心话,还是假话?”
“嗯?真心话怎讲?假话又如何?”
刘宏脸色红润了点。
崔钧来回走了几步,不急不缓道:“假话嘛,找个由头,把何进骗到无人处杀了。”
“他手下那些个士族本就心怀鬼胎,一旦何进身死,大将军一党不攻自破。”
刘宏眼睛一亮,“你有几分把握?”
“十分。”
“当真?”
“当真。”
崔钧语气十分坚定,自信。
历史上,张让就是这么做的,无非重演一遍。
张让露出思索神色,有些意动。
场面又一次安静。
十几息后,刘宏沉吟道:“既然十分,为何说这是假话?”
“谁杀何进,谁死,连幕后指使都会被连根拔起。”崔钧一脸平静,“用这方法杀何进意义何在?为他人做嫁衣?”
“可以安排死士,不让对方查到证据……”张让阴恻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