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澜倒吸一口冷气,被这个神似斑秃却比斑秃更丑一筹的发型惊呆了,有一种想把脑袋摘下来丢进马桶按下冲水剪的冲动。
她翻着眼珠枕在宁予的手臂上:“你、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为什么趁我病,要我命,竟、竟下此毒手?你倘若还是英雄,便一刀了结了我,休要、休要再折辱于我。”
宁予反复查看着她犬牙参差的发型,昧着良心说:“其实还可以吧。”
甘澜维持着白眼的造型,颤巍巍捉住他的手:“你看着我的尸体发誓,这叫还可以吗?”
“是有一点不整齐,再修修就好了。”他说完咔嚓咔嚓剪子,看样子还想继续剪。
甘澜立马鬼嚎一声,对着玻璃门外正要下楼搜集物资的五人组喊道:“救命啊,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他!这里有一个吃头发的妖怪!”
五人组皱着眉,相互看了看,讨论着高烧和思维混乱的因果关系走掉了。
甘澜颓丧地坐在椅子上,抱着必死的决心告诉宁予:“你还有最后三厘米的机会,给我剪整齐,如果我下半辈子砸在这个发型上,你就只能娶我了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