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意四下张望,确定周围没人经过,才靠近秦芸咬耳朵,“我是担心张圆有别的企图。”
按张圆在公安局的说法,她是觉得何思量带着“儿子”大冬天的没住处,起了善心才分了间房给他。
可放在当下,哪个正常人敢轻易相信一个二十出头的陌生男子住在自己家没别的企图?
为了那点房租?
张圆自称在钢铁厂上班,据她所知,现在正是大力发展工业的时间段,工人的工资只多不少,高级技术人员一个月到手工资是一百出头,其他普通员工再差也会有几十块。
够一家老小吃喝的了。
秦芸听了宋晚意的猜测,赞成地拍了拍她手背,“这事我记下了,等我那边的朋友上班了我找他打听打听。”
“麻烦秦婶了。”
夏永年也在这家医院,但住的是儿科,秦芸先前并不知道。
得知这小孩眼睛伤得重,她说什么都要去看看。
顾蓉娇趴在床沿打盹,床上的夏永年睡得也香。
秦芸才迈了两步,顾蓉娇便警惕地睁开眼。
“秦婶儿?”
宋晚意朝走廊尽头的厕所看了看,“张圆呢?”
“今天天刚亮,张婶说她要赶着回去给他家亲戚做早饭,就走了。”
三人说话声故意放得很轻,不管夏锦这个当妈的做过什么恶事,起码夏永年是无辜的。
这小孩右眼缠着绷带,圆乎乎的小脸皱成一团,时不时瘪嘴哼哼两声,明明是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他睡在中间就跟只小猫儿似的又小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