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大,带着剧烈的哭腔。几乎是同时,两个男同事就迈进了茶水间,震惊而愤怒地瞪着我。
此时,小优已成功将眼泪从眼眶里挤出,看起来多么的楚楚可怜。我越过她,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里端着水杯走向办公室,透过玻璃门的反光,小优脸上的悲伤已转化成不可思议。
我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整个办公室乱哄哄的一片,我看到许多张嘴张张合合地说着什么,可我什么都没听见。从茶水间到座位不过几十步的距离,我却走得异常艰辛,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一步步都像踩在刀尖。
我很想把手中的杯子砸了,用玻璃碎片和大吼大叫告诉他们那不是我做的,是那家小报社对我的诬陷。可这又能怎么样,没有人会相信,有时候语言在文字面前,是不堪一击。
我一直没有哭。
直到当天下午开会,从社里几个老记者指桑骂槐说了一大通伦理道德和个人作风,再到主编当着众人的面严厉将我训斥了一顿,字字句句都是“要好好和同事和谐相处,不能搞办公室政治,不能欺凌弱小”。
可我仍是没有哭,我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你没有做过,你别怕,那不是骂你。
若是以前,面对这样的局面,我可能会垂头丧气听着训斥。而现在,我看着他义正词严的脸,脑中尽是他与小优狼狈为奸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