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前面已经见过两拨淮南将士了,”一名禁军在背后轻声道,“还有几个人跟着咱们,末将总觉得心里不安,咱们这就要去见淮南王吗?”
那跟着他们的人听说他们来自京城之后,面上并没有惊喜,反而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惊吓,叫人不警觉都不行。
周侍郎望着那被群山遮掩、仅露数面旗帜的淮南郡,从京城出发时的信誓旦旦如今已然烟消云散,他咽了口唾沫,有些口干舌燥。
“先找个地方坐下,打听打听淮南的事,若有不妙……想办法脱身。”
禁军默了一下,心说这个“不妙”和“脱身”说来简单,若真的脱了身,却要如何回京复命?周侍郎却好想早就料到他们的反应,轻笑道:“然后想办法,混进去,给王爷一个惊喜。”
禁军:“……”怕是惊吓吧?
这淮南,一定出了什么事。
而就在周侍郎于淮南之外跃跃欲试之时,西南边境之上,方知恩也持着使节权杖快马加鞭来到了万人阵前。
他的背后,是栖霞关残兵三千,他的前方,是诸国联军压阵五万,气势磅礴,犹如凶手,冷冷盯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