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只是烦劳公主几天时间。刑部已然细密侦查,必能很快破除此案,所以在那之前,”他拱了拱手,“烦请公主稍安勿躁。”
“可……”
高达头也不回地起步离开。
“这算是什么事啊!”云蔓带着温承晔重回思澜殿,他赌气道,“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们不知道要在这里待上何年何月。”
温承晔没有吱声,抬头一看,果真下午行宴的人全都到了这里,只是大家脸上不复之前的欢喜雀跃,个个愁云惨雾,惊惧不安。
除了韩廉和申鱼晚。
韩廉依然是之前那副样子,微扬着头,似乎是和周围的人说着什么事,面上现出几分高谈阔论的神色。可碍于目前的情势,却又只得压住情绪。那是一种超脱的自信,仿佛脸上就写着几个大字,“反正不是我做的,你们查吧,查到哪里也和我没关系。”
而蹲在他身旁的申鱼晚则垂着头,整个人都陷在了灯笼晃动下的微暗阴影里,仿佛罩了一个大网,使她清瘦的身形更显纤细脆弱。
原本思澜殿还很热闹,大家虽不敢高声说话,但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下毒的事,还算是有点人气。慢慢地过了两个时辰,众人逐渐感觉情势不对,渐渐慌起来。
因为人太多,思澜殿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浊气,云蔓裹了裹身上的风衣,越来越不耐烦,“如果是有个床能躺躺就好了,谁知这样干坐着,到底要坐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