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阳离开的时候,女帝待在案前有一些失神。君臣关系是绑住裴阳的纽带,也是立在二人中间的一道墙。
或许不是墙,是女帝挥指砍杀两个无辜的太监时,那道墙才在二人中间立起来。
姬峰问:“陛下有心事?”
“朕只是在想,如何留得住他,让他为朕真心办事。”
“陛下乃大夏天子,想要留住一个人只需要一道旨意。”
女帝回头苦笑:“他满心去意,如何留住。杀身易、铸心难,朕做不到用其他事威胁他,以性命相胁,他会真心实意为朕办事吗?”
女帝何曾没发现,裴阳这几日的态度,可是说是与以往大相径庭。
变得规矩许多,说话也不是以往那般随意,更像是她手下一个真正的太监。
明明这该是好事,可是她总是觉得心里空落。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朕一个大夏天子,却能给不了他要的东西。连一个天纵奇才的臣子,朕都是不能依靠利益挽留,也称不上以龙威让他屈服。朕这个皇帝,是否做的有些不像话?”
“陛下,或许裴阳与其他人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