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萧北脸色巨变，“怎么了？”
苏茶摆了摆手，跑到一边扶住树吐了起来，她的眼前都是周嬷嬷吐血的情景。
越想越恶心，恶心得她快把胆汁吐出来了。
“怎么吐得这么厉害？明天请大夫给你看看。”
沈萧北脸色凝重，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轻轻拍打着苏茶的后背。
“我没事，不用请大夫，我只是觉得恶心。”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苏茶才直起身来，软软地倚进沈萧北的怀里。
“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去吧。”沈萧北拥着她的身体，为她抵挡冷风。
“萧北，我骗了你，我在周嬷嬷……”
苏茶想要说出实情。
话说到一半，苏茶的嘴唇上突然按上来一根手指，那是沈萧北的手指。
沈萧北嘘了一声，小声说：“我都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说。”
他都知道？
苏茶错愕地看着沈萧北，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回去吧。”沈萧北半搂半抱着她往回走去。
周嬷嬷一死，周怀玉就像断了一条左膀或是右臂，她的魂都没了半条，每天躲在屋里不出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门窗紧闭，屋里阴森森的。
周怀玉披头散发地坐在地板上，怀里抱着一个陶罐，她脸色腊黄，形容枯槁，跟个疯婆子似的。
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陶罐里面的东西，眼神狂热。
“乖，快点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