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桓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为官这么些年,如今倒是难得好好歇息了一回。不知吴大人召我来是有何事?”
吴庸亦是笑意满满,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桌案上的卷宗,“下官昨日在酒楼偶然碰到前给事中刘大人,听说郭大人早年在山西任按察司佥事时,与归乡祭祖的李布政使结识,后虽因任官而相距甚远,但情谊不减,去岁还结成了姻亲。若是早些时候知道,本官定要去讨杯水酒喝喝。”
郭桓淡淡道:“拙荆与娘家并不亲密,往来极少,并未关注小辈亲事,此前我亦不知此事,且我与李大人不过点头之交,称不得知交好友。一介罢官黜位之人的荒言荒语,吴大人少信为好。”说着,他扫眼吴庸,“吴大人想说什么直言便可,无需拐弯抹角。”
吴庸哈哈一笑,“郭大人果是爽快人,那下官便冒犯了。”他神情蓦地一肃,“余大人和丁大人弹劾你利用职权,勾结李彧、赵全德等人私吞北平府税粮,并在五府州巧立名目征收赋税中饱私囊,因所犯之事为宋大人察觉,遂将其灭口并栽赃给燕王殿下,诸般罪名,你可认?”
郭桓抬了抬眼皮,“未做过之事,如何认?”
吴庸也不见怒,忽地又一转话题,“听说郭大人尤擅赵体,且有一项不为人知的绝技,可双手同书,且所书字迹犹如两个不同之人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