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在今晚都要赶回来。”她重述着白非的话,忖道,“无论如何……可是怎么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她开始想起那红衫少女,想起那红衫少女和白非之间的微笑,想起白非在她忧郁的时候,也许正在愉快而甜蜜中。
这种思想,是最为难堪的,若是她肋生双翅,她会不顾一切地赶到海心山,使自己心中的一切疑问,都能得到答案。
终于,内心的忿恚,胜过了她等待的热望,她孤零而落寞地离开了这四无人迹的青海湖畔。
就在她离去的同一时辰里,青海湖面上,急驶来一片黑影,有两条人影并肩而立,却正是白非和那红衫少女。
皮筏一到岸边,白非就迫不及待地掠了上来,目光急切地搜索着四周,那红衣少女乃俏生生地伫立在皮筏上,向白非扬着罗巾,满脸笑容中,却隐隐含着依依不舍之情。
白非搜索后失望了,他并不太理会那依依惜别的红衫少女,这几天来,他的面庞,也显然较为消瘦,甚至也有些憔悴了。
这世上的人,没有一个知道他这几天来的遭遇,是甜,是苦,是酸,是涩,是辣,只有这满面惘然的白非自己心中知道。
伫立在皮筏上的红衫少女,幽幽叹了口气,柳腰一折,那皮筏便又离岸而去,消失在水天深处,只剩下白非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