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完澡,她拿出手机想看时间,发现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回家的路上,她一直都在想要怎么跟傅清时道歉,自己那么口不择言,尤其是最后那句话,太戳人伤疤了。进了小区,她几乎是用跑的往家赶,快到楼下时,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远远地就看到坐在桂花树下的长椅上的那个身影,路灯昏黄的灯光笼罩在他身上,在安静的夜色里,显出了几分寂寥。
他微微抬头,目光所及之处,是她的卧室。
她心里一软。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想好的话一句都没说,只用双手从他的腰间绕过去,紧紧将他抱住,脸伏在他的胸口,轻轻蹭了蹭。
傅清时找了她好几个小时,她的电话先是不接,后来直接关机了,他担心她,却又不知该去哪儿找人,只能坐在这里枯等,他都想好了见到她一定要狠狠教训她一顿,可此刻被她这柔柔的一抱一蹭,那点情绪顷刻间就被夜风吹散了,化作了心底一声无奈又柔情的叹息。
也不知这丫头的心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在坚硬与柔软间切换得这么自如呢?还把他猜得透透的,知道他很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