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戚苦笑。
原身的情况她不清楚,她么,凭着以前比旁人多看了些书,来大衍后为了尽快融入身份,又学过许多不同的字体写法。丑则丑矣,能看就行,私下里被薛景寒取笑过很多次。
现在成了伺候人的下仆,看这情况,会写字也没多大用。
苏戚遥遥望见一群人走向祭神塔,中间有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正是先前见过的魏佚。
她拉扯山奴的衣摆,指着那男人问道:「魏佚是谁?」
山奴吓得直捂她的嘴巴,意识到她并未出声,方松了口气。
“敬王殿下是陛下的兄弟,一母所出,与陛下感情甚笃。当朝太宰亦与他结为姻亲,只是如今太宰大人年纪大了,前些日子陛下患病不起,太宰大人也昏聩吐血,连日在家休养,朝政大事便由敬王操持……”
山奴压低声音解释道,“陛下患病后,大宗伯不知何故惹怒敬王,被暗中关押起来,外头那些个臣子都不知道,以为大宗伯一直在为陛下祈福问神呢。”
苏戚想起囚室里狼狈屈辱的男人,以及简陋得难以下咽的饭菜,便问:「大宗伯和敬王关系很差?」
山奴摇头。
“早些年他们好得很,至交知己,共饮达旦……后来听说在政事上常有分歧,意见不和,便慢慢疏远了。但大宗伯本就脾性冷清,以前是敬王常来找他,现在不来了,也无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