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茵的眸子眨了眨,眸底有一瞬的恍惚,转而却弯了弯唇。
“世子不必顾及我,我与那处毫无关系,不过是想听一听热闹罢了。”
“那倘若,她有苦衷呢?若她有苦衷,你可还愿同那处再留下一些牵扯?”
宋锦茵一怔。
前些日子,她也曾听裴晏舟小心隐晦地提过一次。
她曾想过无数遍,能在某日听到这样的话。
如此一来,她便会觉得曾经那样灰暗的日子,兴许也不算太辛苦。
她记忆里疼爱她的爹爹娘亲,也一直都在。
可如今从裴晏舟口中又听到这么一句猜测,好像比上一次还多了几分确定,她却又觉,这些好像并不能抚平她曾经的念想,以及那些被丢下后无数个夜里的害怕。
甚至宋锦茵还想问一句,倘若柳氏真有苦衷,裴晏舟能否真放下心里这八年的恨,心平气和地与柳氏说上一句话。
可话到嘴边,却又只剩一抹浅淡笑意。
她放不下,裴晏舟也不可能放得下。
这个男人在黑暗里沉沦了这么多年,当日的事再有苦衷,也没办法再将他拉回日头之下。
且那日宋锦茵虽不在府中,但她却知晓,柳氏与国公夫人确实同在一处。
宋锦茵用力地眨了眨眼,看着眼前从模糊到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