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昌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现下身体变作了幼儿形态,跟着连泪腺也是,越盯眼底越酸涩,心底越落寞,耳边除了哗啦啦的雨声,什么都听不到,有一种被父母抛弃了的孤儿般的恐慌和委屈,只想放声大哭一场。
当然,他的脸皮是绝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他便只是兀自孤独地挺直了脊背坐在廊下,连身后还没完全消失的尾巴都没精打采地垂在地板上。屋廊的地板离地悬空足三尺有余,他两条腿悬在空中,地面溅起的雨滴打在他赤裸的腿上,一阵一阵凉意。
“阿嚏——阿嚏——”凉气入体,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廊下坐得太久了,浑身冷得像冰。江成月环抱住自己,磨蹭了下自己手臂,两脚勾到一起。他现下长得实在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去做合他体型的衣衫,身上穿的衣衫大了许多小手都埋进了袖子中,拖了条大尾巴也不适合穿小裤,现下浑身上下都裹进湿漉漉的布料里,跟泡凉水澡很有点儿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