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失笑,转过脸看她一眼,道:“不用捂,这些话也算不得什么。”
左不过是些市井之言,不在意的左耳进右耳出,能脏着什么。
她没让绿蕉出手给自己捂住耳朵,只笑着轻声打发她去拿了吃的来。
早前她爹硬塞过来的吃食,被她在路上就吃了个差不多,而今只剩下丁点,今次一口气全带出来了。
绿蕉去马车角落里的小柜子里找了找,找出来青梅子,急忙送过来给她。
若生背对着她一面接,一面瞥见了一个人。
就在接过青梅的这一瞬间,她从眼角余光里看到了一个人。
是个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生得极单薄,瘦骨嶙嶙的,身上的衣裳也不知是何时裁的,早洗得发白看不出原色,左一块补丁右一块,斑斑驳驳的。
他低着头,一言也不发,任那妇人打骂。
妇人骂了半晌,似是累着了,双手叉腰大口喘了几口气,忽然哭了出来:“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