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没说。”卓昭节想了想,道。
既然如此,卓芳纯与卓芳礼当然没有不看的道理,看罢两句,他们的脸色都复杂得紧,卓芳礼甚至无暇多和女儿说什么,只淡淡的道:“既然你祖父叮嘱了,那你去罢。”
“是。”卓昭节重新收好了字,告退出门。
外头阿杏和阿梨在廊上已经纳了好一阵凉,气色都恢复了,卓昭节虽然进内室又跪了许久,但到底里头有冰缸,她又年轻,这会固然口干得紧,懊悔方才没在父亲跟前要盏茶喝,但也不觉得脱力,道:“祖父给了我一幅字,要我去祠堂烧给祖母。”
说是去祠堂烧给梁氏,但非是大祭祠堂的门是不开的,即使开了,里头也不是小娘子能进的地方,所以也就是在祠堂外的台阶旁把字烧掉罢了。
离开上房时,阿杏跟守门的婆子要了一个火折子,这会用来引火用,六月暑天里什么都好烧得很,卓昭节跪了下来心中默念了一番没见过面的祖母——她也不知道敏平侯到底对自己这嫡亲祖母心里是怎么想的,如今要自己来给嫡亲祖母烧这幅字,又抱着什么样的心绪要转达给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