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用,”在一边静静听着的严老师开口说道,“谁家孩子不挨打?我们家贺尧从小这么聪明,我都打过。就是小时候规矩没立好。”
一想到这样的女孩竟然能让贺尧中了蛊一样被吸引,她心里就像有千万条冰凉滑腻的蚯蚓在爬,爬过之处牵扯着每一条神经每一丝痛觉,丝丝连心。她没有抬头,继续批改着作业,红笔狠狠画下的叉接连戳穿了好几页纸。
“这个事情性质太恶劣了。”她咬着牙说,“我们需要给孩子们一个清净简单的学习环境,这样的学生,她根本就不应该留下来。她不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不在乎她的未来,我们没有责任逼她在乎,这样反而是对那些埋头苦读的其他学生的不公平。”
这件事很快在校内传开,大家看余多的眼神里除了以前的不解,多了嘲讽与唾弃。以前不随便讲的黄段子,也有男生敢当着她的面讲了。以前只是疏远她,但并没有公开表示嫌恶的女生,也下意识在她走进厕所的时候像躲避瘟神一样作鸟兽散。同学说,她和她姐是“两朵扫黄打非姐妹花”。她坐过的凳子,值日生捏着鼻子用洗涤剂消毒。她的床铺和桌子,同宿舍的人躲得远远地绕着走。食堂吃饭她一个人坐十人位的长桌,打水她独占一个热水口,另一个口排长队。大家还是本来的样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学习;但大家却也并不是原来的样子,因为人人都刻意又不刻意地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