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知‘善恶’二字,”清浅反唇相讥,“当日念瑾命悬一线,如今恶人意气风发,这样的善恶,你让念瑾如何接受,你让我如何解释给她听?”
安檀缄口,不愿再言语,清浅已偏执道无药可救的地步。安檀心中一寒,再无他言,只偏过头不再听,曾几何时,傅清浅再不是那个温吞娴雅、明晰事理之人,再不是劝慰安檀莫要轻举妄动之人。
如今,安檀已懂得隐忍,清浅却只余偏执。安檀心中悲切,纵翻如江海,脸上也不曾露出分毫,她是何等珍惜这个姐姐,多么不愿与之对立,安檀垂眸,看来,这些日子的执着求全,也该结束了。
见安檀不语,清浅续道:“为母之道,无须你告知。”
安檀既已决定,便不愿理会,径自转过身欲回殿中。她心中自愿与清浅断了恩情,却不愿再出言激怒,对立已情非所愿,又何必推波助澜进入死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