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有事呢?”我问他。
“有事也不可以来找我!”磊狠狠地说。我觉得自己好委屈好委屈。但我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他压力很大,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偌大的房子里静寂无声,磊把榔头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坐在绿色沙发的边沿吸烟,不时望眼关得严严实实的窗玻璃外下雪的天空。磊的沉默情绪感染了室内因为下雪而尘封的空气。我坐在他对面坐,双手合拢放在膝前痴呆地看着条几的桌面。
时间过了很久。
磊才沙哑着声音说,“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会去看你的。”我用叹息的目光凝视着他,我想弄清楚他去的可能有多少,但我看到的更多是磊眼里的烦躁不安。磊把烟按进烟灰罐熄灭,又在指间夹上一根点着,随后陷入沉思中。我觉得在喋喋不休的对话中,时间都会流逝得很快。而面对沉默,我的心力却显得非常脆弱.我仍然在想那个舞会的事情。磊为什么就不能为我牺牲一个晚上呢?
“今晚你不能住这儿!”磊把背沉进软绵的沙发里,吐了口烟,说。
“为什么?”我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红。这么冷的下雪天难道让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