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早晨见过罗德里克爵士了?”
“是,少爷?”
“他怎么样?”
“有一点焦灼,少爷。”
“焦灼?”
“有一点激动,少爷。他表示迫切希望见到少爷。”
“你有什么建议?”
“少爷穿戴完毕或许可以从后门悄悄离开,避开众人的视线,穿过田野,抵达村中,再租一辆出租车返回伦敦。我替少爷收拾好行李,开车随后赶上。”
“伦敦,吉夫斯?安全吗?阿加莎姑妈可在伦敦啊。”
“是,少爷。”
“那怎么办?”
他凝视着我,眼中神秘莫测。
“我以为走为上策,少爷。不如暂时离开英国,毕竟此时这里的气候并不宜人。我不是擅自指挥少爷的行动,但既然已经订好了后天开往蒙特卡洛的‘蓝色特快’——”
“你不是退了票吗?”
“没有,少爷。”
“我以为你退了。”
“没有,少爷。”
“我吩咐过的。”
“是,少爷。恕我一时疏忽,全然忘在脑后了。”
“哦?”
“是,少爷。”
“那好,吉夫斯。进军蒙特卡洛咯。”
“遵命,少爷。”
“真走运,你忘了退票,反而成全了咱们。”
“的确实属侥幸,少爷。请少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少爷房里取衣服。”
[1] 模仿朗费罗《人生颂》(A Psalm of Life, 1839)“人生是真切的!人生是实在的!”一句(杨德豫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