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心胆俱寒,左手慌乱间抓起腰畔的铁胎弓,狠狠迎向典韦斜挑而至的大铁戟。
“嗡。”
一声闷响,铁胎弓应声断裂,大铁戟余势未竭,在斩断铁胎弓之后又冰冷地掠过张俊的胸腹。张俊赶到胸腹一凉,猛地低头,只见腰间勒甲条已然断裂,身上鱼鳞甲的铁片散落一地,连贴身的小衣都被锋利的戟尖挑开,若是再进一分,势必会将他开膛破肚。
“驾。”
张俊浑身冷汗,不敢再战,回马便跑。
“休走,再吃老子一戟!”
典韦不依不挠,挥舞着两只大铁戟仿佛横行无阻的螃蟹一般穷追不舍,堪堪追到山下,眼见就要追上,正欲一戟结果张俊性命,山上号令声起,箭如雨下,典韦连忙把两只大戟舞得车轮一般水泼不进,将飞射而至的羽箭全部磕飞。不过只是这片刻功夫,张俊早已逃回了山上,只留下一地烟尘。
典韦怒火上涌,但深知哪怕他再勇猛,追上去也讨不到好处,直得悻悻策马回阵。
张扬阴冷地掠了掠据山而守的官军,心知今天再也讨不到好去,只好将手一挥,沉声道:“撤,回师洛阳。”
官军选取的地形对骑兵太过不利,且官军准备充足,战机已然丧失,陷阵营一旦失去骑兵之利,官军兵力的优势便显露无疑,倘若贸然发起进攻,难免会在此处折戟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