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却没有开口,而是转过身,径直走出了疗养院的大厅。
“老公!”我不敢置信地惨叫,可是依旧没能留住老公离去的脚步。
我被男护士强行拖进了治疗室,我看见医生拿着一指多粗的针筒向我走来,耳边是临床病患凄厉的吼叫,我陷入了无边的恐惧。
为什么,我明明没病,为什么要送我来这种地方!
我嗷地一声长啸,拼尽全力推了一把,不管不顾地跳下病床,冲破治疗室的门。
“站住!”身后传来医护人员的大喝,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我打着赤脚,跑在冰凉的走廊上,嘴里喊着,“我不是精神病,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却跌了一跤,我害怕地看了眼背后,顺手抓住身边的一个人,猛力往医护人员推过去,然后乘乱跑向大门口。
我根本不敢看被我推的人摔没摔伤,只听医护人员着急地问,“靳先生,您没事吧?”男人似乎说了什么,我没太注意。
“快,关门!”一医生大喊。
砰,通往自由世界的大门在我面前被强行关上,我一个收势不及,扑在了玻璃门上。医护人员将我死死地按压在玻璃门上,胳膊传来痛楚,我勉强侧目,看见针筒里的药在一点点往我的胳膊里注射。
“我不是精神病,真的……”我绝望地哭了,泪水无助地滑落到脸庞,无声地浸入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