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因当时画眉刚上班不久,钱不多。两居室的房子,她只能租下客厅和主卧。晚上的时候,妈妈和姥姥都在主卧大床上休息,自己则在客厅的折叠沙发上睡。
要么就是涨房租,要么就是一并把小屋租下。
面对同是北京人,却彼此不照顾的窘境,画眉当场翻脸:“我们不租了!”
一个巧合,连带着另一个巧合。
就在房东出尔反尔,违约涨房租,一家娘儿仨苦哈哈四处奔波找房,又投诉无门时,金爷的一个电话,让关巧巧坐立不安。
原来,金爷年轻时,曾和同样年轻的姥姥上过洋学堂。俩人既是同学,也是恋人。
当年为了追瓜尔佳氏的美人,爱新觉罗一脉的这位小爷,可没少下功夫。
俩人那会儿门当户对,私定终身,原想着一起留学。谁知后来金爷家父母,并不喜欢读过书的女儿家,说“这样的受过教育的丫头,最是不贤惠,决不能娶进门。”
金祥瑞那会儿一哭二闹三上吊,却无济于事。老世家的父母,从不把儿女看成珠玉宝贝。俗话说“穷人惯孩子,富人惯骡马”。越是这种老世家庭,越把家族的名誉看作天大。不会给任何孩子特权,让他们自主行事。
而年轻时代的关巧巧,并不是那种自轻自贱的女孩。她开朗又理性,即便失恋,每日仍穿戴整洁,落落大方地生活。
既然你父母不喜欢我,我又何必苦苦哀求,自贬身价?她想得很开,在父母的支持下,告别情郎,去到国外读服装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