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湄的话说的颇重,隐隐有了责怪清浅之意,清浅方觉自己失态,便松了手摊在地上,俯身叩首道:“夫人搭上华清宫满宫的性命来替念瑾医治,臣妾感激不尽。方才臣妾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夫人赎罪。”
顾之湄抬了一口气道:“熙妃何罪之有?你身为人母,孩子生病关心则乱是常有的事。帝姬患病固然惹人心焦,但你要记住,无论何时帝姬终究是要指望母亲,若是熙妃自乱阵脚,如何能够护得帝姬周全?”
清浅由轻扇扶起来,胡乱理了理凌乱的发髻和衣衫,面上含愧道:“臣妾多谢夫人箴言,枉臣妾抚养念瑾多年仍是一副不经事的样子,臣妾谨记夫人教诲。”
顾之湄道:“熙妃自己明白便好,本宫无需再为熙妃开解了。董太医自会在永宁宫伺候,熙妃只要尽人母之责,端仪帝姬必能转危为安。”
清浅一番心焦终是安定下来,一时眼中含泪福身道:“多谢夫人。”
一个小太监奔入宫门,在顾之湄耳边轻声禀报一句,顾之湄面色蘧然严肃起来,对熙妃道:“本宫还有要事,先告辞了。写意,走。”说罢由写意扶着快步走出宫门。